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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多，預警見玄夜目錄

卷二：第二話。野生動物園

　　重複嘗試數次，壁山在無法克服心理障礙的情況下結束了當日特訓。雖然想上前跟對方哈拉幾句，但冰晶認為比起加入不久的她，由其他壁山較為信任的角色鼓勵他成效較佳，因此她決定跟上拿著足球往鐵塔廣場前進的豪炎寺。
 
　　用繩索綁住木頭固定在高處，豪炎寺深吸一口氣，躍上那根搖晃不穩的短木，想當然不下幾秒便跌落而下。如果壁山的懼高症無法克服，那就加強這邊的穩定力設法取得平衡吧，雖然不是簡單事，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呃。」不曉得第幾次的失敗，豪炎寺又從木頭掉了下來，可迎來的卻不是硬碰硬的疼痛，而是有緩衝作用的東西。他抬起頭發現冰晶表情似乎有點不悅的靠在欄杆旁，「我說火焰前鋒君啊，你是真的不怕得內傷還是有自虐傾向？」早上才說過一次現在又來，不知道這種墊子其實有點重嗎？搬來搬去真的累死人。
 
　　「怎麼在這？」大概覺得太客氣冰晶也不會領情，豪炎寺直接跳過道謝提出疑問。
 
　　「因為擔心某個自虐狂所以就跟來了。」
 
　　……已經被當成自虐狂了啊。
 
　　輕笑，豪炎寺從墊子爬起，「陪我一下？」
 
　　冰晶點點頭，維持同樣姿勢看著豪炎寺繼續挑戰。
 
　　垂頭喪氣思考著乾脆拒絕擔任踏板角色的壁山走著走著便來到鐵塔廣場，聽聞上方似乎有什麼聲響，他悄悄窺視發現是豪炎寺和冰晶。他們在這裡做什麼？察覺豪炎寺不停嘗試在搖晃的木頭取得平衡，壁山瞬間就明白對方的用意。
 
　　後方的腳步聲讓壁山下意識躲藏在看板後方。
 
　　圓堂抱著足球飛奔而來，發覺在努力特訓的豪炎寺後立刻朝對方的位置跑去。
 
　　「特訓嗎？我也來幫忙吧！咦，冰晶也在啊！」
 
　　「嗨唷。」面對熱情的圓堂，冰晶僅是隨興打了聲招呼，而後她想了想，「唔嗯，既然圓堂來了，我就先走啦——」
 
　　「咦，要走了嗎？」圓堂意外的看著她。
 
　　「是啊，你們加油。」揮揮手，冰晶往樓梯走去。
 
　　還來不及藏身的壁山被冰晶逮個正著。她凝視面色不佳的壁山，開口：「所謂的合體必殺技是雙方皆使出全力完成的，如果有任何一方遷就，招式就稱不上完美，因為它無法發揮最大效用。內心恐懼確實不好克服，但障礙不正是因為不好克服才叫障礙嗎？」紫羅蘭色眼睛直直望著自家後輩，「壁山，懼高症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想利用這點來逃避的自己。」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食指彎曲抵在下巴思考，冰晶忽然勾起嘴角，「壁山，跟我來。」
 
　　「咦？」雖然不明所以，壁山依舊快馬加鞭追上那抹嬌小身影。
 
 
　　翌日，迎來了雷門在明日之星足球大賽的首戰，身為客場方的雷門眾搭乘巴士抵達山明水秀、位於叢林的野生中學。
 
　　空氣還真清新！來回深吸輕吐氣好幾次，冰晶輕輕勾起嘴角，直到吵雜的聲響打擾她。
 
　　一群像是動物的人類團團圍住雷門千金家的黑色轎車，好奇神色一覽無疑。在音無的說明下才知道對方正是比賽對手的野生中學足球部成員。
 
　　初次會面觀感不佳，如果不好好招呼回去豈不是太失禮了嗎？但是每個人的特性相當明顯，也相對棘手。高度方面冰晶承認會敗下陣，但敏捷和反應力她可不覺得自己會輸，要野性本能她也是可以展現的吶。
 
　　現場觀眾很多，在野生中學主場不用想也知道哪方的喝采聲占優勢。雷門的知名度本來就不高，即使曾經有過打敗帝國學園的傳言，但實際相信的人不多，再加上比賽地點實在過於深山，光交通就讓人卻步。
 
　　是有巨大環境壓力的場合。
 
　　不過，似乎也有千里迢迢趕來的應援團呢。冰晶往旁邊朝氣滿點喊聲的三名孩子望去。
 
　　自家弟弟的應援似乎讓壁山倍感壓力，立刻又發出『洗手間宣言』，當然下秒立刻被拉了回來。
 
　　唉，狀況令人擔憂。好不容易有點進展，不會在正式比賽因為怯場而失敗吧？非首發陣容的冰晶站在休息區盯著似乎雙手合十在禱告的壁山瞧。
 
　　哨音響起，比賽拉開序幕。染岡勢如破竹衝進敵營，將球高高踢起傳給前方的豪炎寺，擺出烈焰龍捲風架式的豪炎寺如預期被對方驚人的跳躍力搶斷，盤球者如獵豹敏捷的速度讓後衛抄截明顯跟不上，足足慢了好幾拍；射門也採用欺敵的合作攻勢，若不是圓堂反應夠敏捷，絕對會被先下一城。
 
　　即使有過幾天的特訓和成長，野生中學先天的優勢依然不可動搖。
 
　　空中戰不成，染岡決定用陸戰決一勝負。豈料，才剛準備踢出『青龍咆哮』，立刻受到衝擊被對方後衛連人帶球撞出場外。
 
　　撞擊力相當大，染岡左腳負傷無法再戰。
 
　　「那麼冰晶……」
 
　　「交給你啦，土門。」
 
　　「咦？」原想請冰晶上陣的土門卻被笑得很開心的前者推上場。
 
　　「讓壁山替補前鋒的缺。」
 
　　啊啊，原來如此。要施展新必殺技確實不能叫壁山從後衛跑到前鋒進攻，防守又跑回去。但那個招式印象中不是還沒完成嗎？嘛，算了。
 
　　被調到前鋒位置的壁山明顯焦躁不安，他用求救的眼神望向冰晶，後者用嘴型說了聲加油、然後對他笑了笑。
 
　　噫噫，我真的辦得到嗎？不行，昨天冰晶桑都幫忙到那麼晚了，就算是為了前輩和弟弟朔，拚了！雙手握拳，壁山來回深呼吸好幾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問題的！要讓豪炎寺桑無後顧之憂的進行射門！
 
　　比賽再度開始，由野生中學開球，接到拋球的香芽直直往禁區攻去。土門不落人後的使用『鏟球殺手』搶斷，既然都被派上場了，就稍微展露身手吧。
 
　　豪炎寺露出奇怪的表情，如果沒記錯那是帝國正選球員專有的必殺技，為什麼土門他——
 
　　啊啊，被懷疑了唷，土門君。單手撐頭，冰晶默默替土門哀悼、不對，是感嘆，雖說一招必殺技也無法代表什麼，畢竟冰晶也在無聊時學過呢。
 
　　就讓我見識傳說中前鋒的本領吧！嘴角噙笑，土門將球高高踢起。
 
　　「壁山！」
 
　　「是、是！」
 
　　豪炎寺與壁山同時跳起，對手雞井輕而易舉便超越二人的高度，如果兩段式跳躍能夠完成，雷門勢必能成功得分。
 
　　可惜事與願違，事態進行不順利。
 
　　別說成功得分，雷門碰到球的機率因為合體技頻頻失敗而大幅縮減，守門員圓堂的工作負擔也因此加劇。
 
　　「音無啊，先去準備些手部護理的東西。」
 
　　「好的！」
 
　　中場休息，兩方以零比零暫時平手收場，由於被壓著打，雷門士氣相當低落，但圓堂卻擺出笑臉稱讚大家做得很好，繼續保持下去。
 
　　冰晶無奈一笑，「圓堂，先去冰敷；壁山，跟我過來。」
 
　　「冰晶桑，對不……」感覺會被責罵的壁山一開口就是道歉。
 
　　「壁山，昨天的訓練有所收穫嗎？」打斷壁山的話，冰晶雙手環胸。
 
　　「啊、有，獲益良多。」
 
　　「那麼你所謂的『獲益良多』就是這樣的表現？」冰晶挑眉。
 
　　壁山說不出話，他承認昨天自己在冰晶身上得到不少自信心，但今天的怯場已經完全將其掩蓋，冰晶如果生氣他也無法多做辯駁。說到底，他這種懦弱的個性無論下多少功夫都是白費力氣，他根本無法勝任威風凜凜的前鋒，默默躲在後頭擔任後衛才是最適合的。
 
　　「我說啊，昨天你真的很拚命也做得很好。現在你該做的不是贏得比賽或為了誰奮鬥，而是盡好自己的職責。」冰晶非常理解壁山這陣子承受的精神壓力，於是她拍拍對方的肩膀，語氣盡量和善道：「我知道大家將希望寄託在高空落雷射門給你極大壓力，不過現在你必須把那些全部拋掉，下半場你只要全心思考一件事就好。」
 
　　後半場開始，冰晶換少林寺。壁山站在前鋒位置回頭看了冰晶一眼，然後用力拍拍自己的臉頰。
 
　　開球後，冰晶立刻搶斷水前寺，將球高高踢起，「去吧。」
 
　　「是！」壁山與豪炎寺同時躍起。
 

　　——你只要考慮怎麼把豪炎寺送上天空。
 

　　如果向下看會害怕，那只要看不到就好了！就讓大家看看昨天和冰晶桑一起特訓的成果！在空中翻轉身軀，壁山將肚子當作豪炎寺的跳板，順利施展出『高空落雷射門』攻破對方球門。
 
　　「做得好。」勾起嘴角，冰晶和壁山拳頭相碰。
 
　　「謝謝！」
 
　　「很好！各位，趁著這股氣勢持續進攻吧！」破蛋加上圓堂的喊聲讓雷門氣勢瞬間高漲。
 
　　首場比賽雷門以三比零大勝野生中學。
 
 
　　贏得首勝的歡愉一直持續到球隊解散，冰晶真不知道該一起開心還是為他們過於誇張的反應搖頭。
 
　　離開校門，思考著先吃完晚餐再回家的冰晶被小跑步過來的豪炎寺攔截，「一起走段路？」

　　「可以啊。」
 
　　走了幾公尺，豪炎寺目視前方，狀似不經意的開口：「昨天和壁山做了特訓？」
 
　　「嗯？為什麼這樣問？」雖然冰晶今天跟壁山的交流多了些，也沒理由得出如此結論。
 
　　「剛才和壁山聊過，他說多虧你的提點和陪練才找到適合他的方式。」
 
　　「是他謙虛，我只是出了張嘴說說罷了。」
 
 
　　『高空落雷射門是建立在二段跳躍上，只要能將射門者送上空中，『踏板』並沒有限定使用什麼部位當踩踏點。如果你無法控制自己的視線，就轉動身體到看不見的地方。來吧，就來試試最適合你的姿勢是什麼。』冰晶將抱著的足球拋給壁山。
 
　　壁山手忙腳亂接住，好奇提問：『但是如果不利用肩膀，高度不是會降低嗎？』
 
　　勾起嘴角，冰晶笑了笑，『沒問題的，即使高度稍微降低些許，世界上彈跳力能達到兩人高度的足球選手理論上不存在。』
 
　　『我、我知道了！』
 
 
　　利用腹部當踏點，這可是壁山獨有的武器吶。
 
　　有些閃神凝視冰晶的側臉，豪炎寺在對方突然轉過頭來看自己時慌張的咳了一聲，「等等一起吃晚餐吧。」
 
　　「好哇，有什麼推薦的嗎？」

（待續）

　　我記得這章的冰晶被吐槽過是「吃貨」，聽到食物眼睛就亮了XDD

2016/09/25（冒天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