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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多，預警見玄夜目錄

卷二：第一話。特訓

　　為了制霸天空，雷門展開特訓。

　　首先是利用消防車雲梯從高空丟下球訓練選手的反應能力，但看來控制狀況不怎麼優良。練習途中，因為古株提起了『閃電足球隊』於是大家圍在一起聽起了傳說事蹟。
 
　　『閃電足球隊』是過去雷門中學的無敵足球隊，當時的領導監督正是圓堂的爺爺——圓堂大介。據說其實力強悍甚至能稱上世界等級，可惜在決賽當天因為突發事故而與優勝擦身而過，在那之後雷門中學再也沒能站上全國大賽的舞台。
 
　　當然，在孩子面前古株並未提起球隊出車禍的部分，那並不是件快樂和值得提的事情，所以他只是一個勁的訴說閃電足球隊有多麼厲害，多麼令人欽佩。聽到如此事蹟，圓堂理所當然燃燒起鬥志，並表示也要帶領大家成為傳說中的厲害球隊。
 
　　不遠處，冬海鬼鬼祟祟和不知名人士通電話，一口咬定雷門中學必定大敗於野生中學，要對方不需要擔心。躲在旁邊的冰晶雙臂交叉抱胸，陷入沉思。
 
　　看來該去調查冬海卓究竟是什麼人了。
 
 
　　隔天雷門的訓練地移到河邊球場，冰晶盤坐在長板凳旁邊觀察場上跑動的隊友。
 
　　栗松先用頭頂了兩三下球，然後將其往上踢，似乎打算和少林寺來個合體必殺技，結果球非但沒踢到，兩人更悽慘的跌倒在地；「影之髮！」頂著超高髮型的宍戶邊如此喊著邊向前跑，結果經過圓堂和風丸身邊時從頭髮內滾出兩顆足球；至於像芭蕾舞者不停在足球周圍無意義旋轉的壁山就不吐槽了。
 
　　冰晶忍不住和經理二人一樣搖頭嘆氣。先不提技術性的部分，光是在頭髮內藏足球就已經犯規了，壁山的思想根本完全用錯地方，應該去報名舞蹈比賽才對。
 
　　距離新必殺技的完成還遙遙無期。
 
　　「明日之星足球大賽就快到了，新必殺技卻半點頭緒都沒有。」風丸滿臉沉重，焦躁情緒一覽無疑。
 
　　「不要這麼快放棄啦！」如果放棄就什麼都沒了！
 
　　「當然不會放棄，但也得考慮最壞的情況。」
 
　　「就算創造出新必殺技，也必須有足夠的時間練習才能活用。」插入圓堂、風丸兩人的對話，豪炎寺點出相當實際的問題。
 
　　因為沒什麼事情可做便跟著三人的冰晶靜靜在旁邊聽著對話，關於必殺技的問題她也有想過試試『風刃』，但風刃的高度只比豪炎寺的烈焰龍捲風高出一些而已，被從上方搶斷的機率很高，所以作罷。
 
　　「一個人大概沒辦法吧。」冰晶食指彎曲抵在下巴喃喃自語，讓不小心將言論收進耳裡的豪炎寺感到疑惑。
 
　　「『一個人大概沒辦法』是什麼意思？」
 
　　呢喃被唸出來的冰晶嚇了一跳，她直視盯著自己的三人微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普通人要跳得比超能者還高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們沒有取勝的機會嗎？」將高喊「一定可以的啦！」的圓堂推到旁邊，風丸嚴肅提問。剛才練習時冰晶一直在場邊注視他們的舉動，那副認真的表情看起來不像純粹偷閒的樣子。
 
　　冰晶表情不改，輕笑，「一個人辦不到，兩個人不就行了？」
 
　　因為這句話陷入沉思的三人不知不覺來到拉麵店『雷雷軒』，剛好肚子也餓了，四人便決定進去吃碗拉麵順便繼續構思新必殺技。
 
　　在圓堂想破頭卻生不出個構想來時，他們從雷雷軒店長那裡得知有圓堂大介留下的秘笈，於是開始了尋找秘笈的大作戰。
 
　　據說東西藏在理事長辦公室的金庫內，雷門球隊一行人便偷偷摸摸來到理事長室。
 
　　不想去淌渾水的冰晶坐在部活辦公室輪胎上發呆，她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豪炎寺，淡淡開口：「不去嗎？」
 
　　「你呢？」
 
　　「太麻煩了。」
 
　　聽到回答的豪炎寺淺淺一笑。
 
　　「昨天你說過『一個人辦不到，兩個人不就行了。』代表有什麼構思？」
 
　　「嗯？並沒有哇，只是單純這樣認為而已。」一個不行靠兩個，只是這麼簡單的想法而已吶。
 
　　閒聊告一段落，出外探險的群人也回來了。
 
　　據說雷門家的大小姐搶先一步找到秘笈，但因為看不懂上面的鬼畫符所以交還給圓堂，結果圓堂卻非常興奮的嚷嚷有好多好厲害的必殺技。在記錄眾多必殺技的筆記本內，他們選定一招名為『高空落雷射門』的招式。
 
　　一個人要先『咻』的跳起來，另一個在前者上方『磅』的一下，回轉身體後就會『轟』的一聲？
 
　　腦袋不停循環從圓堂那裡聽到的句子，冰晶只覺得額頭上的黑線越來越多。圓堂爺爺是真的沒有好好學過語文對吧？僅憑莫名其妙的狀聲詞實在不好想像招式架構會長怎麼樣。
 
　　『咻』大概是跳起來的聲音，但是『磅』就很難理解了，到底要做什麼才會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至於『轟』大概是將球踢出去——吧？如果依招式是以『高度』取勝來推斷，最可能也是唯一的方法就是二段跳躍，所以『磅』指的是踩踏的聲響？
 
　　陷入沉思的冰晶沒注意到靠在電線桿竊竊私語的土門以及躲在陰影處的鬼道。
 
　　報告完關於秘笈的事情，土門又補充，「『他』最近沒什麼行動，倒是常常縮在角落沉思，還有什麼狀況會再向您報告。」
 
　　「了解，他就麻煩你看著了。」
 
　　「沒問題。」
 
　　談話結束，土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當作遮蔽物的電線桿，在宍戶的呼喚下返回球隊訓練。
 
　　還沒有動作嗎……看來即使在憧憬的雷門，冰晶依舊是冰晶，沒有任何改變。鬼道輕笑，慢悠悠朝公車站前進。
 
 
　　今天的特訓內容是學習承受衝擊力，一看見染岡站在高處拉住塞著棉被的輪胎，眾人反應非常迅速的往兩旁散去，還愣愣杵在原地的宍戶少年成為了第一號實驗、不，是挑戰者。

　　不用幾秒鐘，宍戶向蔚藍的天空飛去。
 
　　冰晶坐在樹枝上觀望接連被打飛出去的隊友勾起嘴角，這是想承受對方衝撞而進行的嗎？滿有意思的。
 
　　「冰晶，可以談一下嗎？」下方傳來豪炎寺的喊聲，冰晶向下望去發現圓堂也在。
 
　　「好啊。」她從樹上跳了下去。
 
　　豪炎寺拿樹枝在地面畫出內心所想的招式架構：一人先躍起，另一人則利用前者當踏板朝更高的地方跳去，最後倒掛金鉤射門。
 
　　唔嗯，跟她想得差不多呢，雖然也沒什麼其他可能性了。站在旁邊的冰晶默默思忖。
 
　　無視圓堂滿臉崇拜盯著豪炎寺嚷嚷好厲害，冰晶凝視旁邊不停飛出去的隊友們。雷門有能力在空中倒掛金鉤射門的前鋒不用多說非豪炎寺莫屬，染岡雖然有所進步但較擅長陸戰，所以剩下的就是『踏板』。擔任踏板的角色是此招最重要的存在，如果沒選好，不僅招式發揮不出作用也非常容易受傷，果然應該選擇能讓射門者穩定身軀的壯碩球員。
 
　　如此一來，最適合的人選便是——
 
　　最終，『高空落雷射門』決定由豪炎寺和壁山合作。
 
 
　　特訓開始，作為第一階段跳躍的壁山身上背著兩層厚重的輪胎練習跳高，圓堂也以守門員必須訓練彈跳力為由一起特訓；射門方面則由風丸和染岡陪同豪炎寺練習。
 
　　在豪炎寺直接背部撞地五次左右，冰晶無奈的翻了白眼，將從學校借來的體操軟墊丟在三人身旁。

　　「你想在比賽前得內傷嗎？」奮鬥不是壞事，但保護自己也是必要功課，運動選手最重要的就是身體狀況，如果因為練習受傷而影響正式比賽可是本末倒置。
 
　　將兩副長度超過手肘的斷指護具遞給風丸與染岡，冰晶淡淡開口：「雖然保護作用不會太大，但有總比沒有好。」足球員雖然是依靠腳部戰鬥，並不代表手可以不保養。
 
　　「謝了。」
 
　　染岡彆扭的道謝讓冰晶忍不住笑出來，她轉頭盯著豪炎寺好一會兒，問：「你認為追求高度的基本是什麼？」
 
　　被如此提問的豪炎寺一愣。這是什麼意思？追求高度還有基本要素？
 
　　「行走的基礎建立在站立，站立的基礎是爬行，學會爬行前穩坐是基本。凡事都是循序漸進，基本功沒練好技術亦無法登上高峰。」語畢，冰晶瞥了沉思的豪炎寺一眼，轉身往另一戰場前進。
 
　　才剛靠近練習處，冰晶便看到壁山用驚恐的表情高高躍起，然後——臉部用力朝樹幹撞去。
 
　　啊呀，這是什麼新潮練習？她可是聽說在練習彈跳力而不是衝撞力吶。不過剛才跳躍的高度很不錯，算是有所進展了吧？
 

　　追求高度的基礎……難不成是平衡？這麼說來在空中動作確實沒太大障礙，反而落地常常重心不穩跌倒。意思是，他必須先找到著地平衡點再追求跳躍高度是嗎？
 
　　「好，再試一次。」
 
　　日落，一再的嘗試總算讓射門組迎來成功。即便目前的辛苦僅是成果的三分之一，可總算朝必殺技成形又更邁進一步。
 
 
　　各自完成課題後，豪炎寺與壁山開始兩人訓練，但壁山的跳躍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非常不妙。而且，他的動作實在非常違和，似乎在顧慮些什麼。該不會——冰晶瞇起眼睛，從欄杆上躍下，她由後方抓住壁山的球衣，「我說壁山啊，你有懼高症對吧？」既然問題都出在落地，除非他是重心嚴重不穩，否則這個可能性最高。
 
　　聞言，壁山立刻臉色刷白，眾人也因訝異瞪大雙眼。
 
　　「原來如此，所以才總是落地失敗嗎？」圓堂雙臂抱胸，傷腦筋的呢喃。事到如今才說要換人也來不及了，更何況也沒合適人選。
 
　　「既然如此，嘗試別看地面，盯著豪炎寺君看怎麼樣？」木野提出似乎可行的方案，可惜仍宣告失敗。
 
　　為了讓壁山克服懼高症，眾人又回到個人特訓。
 
　　初學者專用高度跳水板、公園溜滑梯、公園爬竿……壁山的狀況比想像要更嚴重，看來不怎麼樣的高度也能讓他瑟瑟發抖。
 
　　站在八十公分高的鐵箱上，壁山整張臉皺在一起。嗚嗚嗚嗚嗚，這種訓練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啊！
 
　　「加油壁山！只要有毅力什麼都能做到！」圓堂卯足全力想給自家後輩鼓勵，結果卻被吐槽「如果光靠毅力就能做到任何事情，那隊長現在就是全校第一名了……」惹得冰晶憋笑不止。
 
　　「為了戰勝野生中學，『高空落雷射門』是必要的。」大概是想激起壁山的求勝心，風丸如此說著。
 
　　「就算是這樣……能不能把我換掉？換成冰晶桑也可以啊。」
 
　　突然被點名的冰晶燦笑，「壁山啊，如果你想害我和豪炎寺摔死倒是沒問題吶。」
 
　　「對不起，我會加油的。」突然感覺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壁山立刻改口。
 
　　畫面移到河邊球場，壁山為了克服自身恐懼而努力，雷門其他人當然也不能怠惰練習，即使只有一些也好，要將自我能力提升為球隊增加勝率。
 
　　「哦哦，大家都很賣力呢。」像個無關人士的土門雙手枕在後腦勺一派輕鬆的感嘆，以新進部員無法上場的理由來偵查是最不容易被起疑的嘛。
 
　　「土門君——一起來練習吧。」突然自背後傳來的嗓音嚇得土門震了一下，冰晶嘴角帶笑將土門拉離休息區，往球場旁的橋下走。
 
　　跟在似乎在輕哼歌曲的那抹黑色身後，土門心情除了緊張還有疑惑，從他加入球隊以來，冰晶從未跟他說過話，現在的狀況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要練習的話，球場那邊的道具不是比較齊全嗎？」為了掩飾緊張，土門隨便開了個話題。
 
　　待二人全踏進橋底的陰影處，冰晶背部靠在牆上，輕笑，「土門君啊，你到雷門的目的是什麼？」
 
　　問句被提出的瞬間，土門笑容瞬間僵住，手心也頻頻冒汗，「哈哈，果然被發現了嗎？看來冰晶的觀察力過人不是空言。我明明已經很小心翼翼，結果還是逃不過你那雙眼睛。」抱持反正已經被發現乾脆就豁出去吧的心態，土門雙手向外攤，擺出被打敗了啊的樣子。
 
　　「謝謝誇獎，那我們回去吧。」
 
　　「咦？就這樣？這時候不是該警告我趕快離開或馬上告訴雷門的大家嗎？怎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見冰晶轉身就要走，反倒是土門感到不知所措。常理的發展到哪裡去了？傳言冰晶是很憧憬雷門球隊的，沒道理對這種會危害他們的事情放任不管。
 
　　「嗯？除了給隊長大人情報，我不認為你有其他會威脅到雷門的要素。」
 
　　真要說可能會造成威脅的人物，就是那個掛名的監督。
 
　　「順帶一提，我剛才其實在套你的話，沒想到你比想像中還老實吶。」冰晶故意掩嘴偷笑，然後小跑步回到球場。
 
　　消化完冰晶的言論，土門額頭佈滿條條黑線。
 
　　喂喂，不是吧？

（待續）

2016/09/24（冒天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