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未修訂

◎自創姓氏,沒有邏輯

◎私設多,預警見玄夜預警


卷一:第十一話。關於帝國的三兩事03


  之三、不要惡意招惹轉校生,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唉呀呀,最後又不小心說了多餘的話。向飛鷹道別後,冰晶扶額默默的責備自己。

  總覺得好像越來越愛多管閒事了,先是在虎之屋、再來是公車上、然後是剛才……她到底在幹嘛啊?閒閒沒事找事做也不是這樣搞的啊!

  話說忘了把自己的足球收回來了,嘛,算了。

  咕嚕嚕——肚子傳來抗議聲,她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用餐時段,難怪商店街的人潮莫名多了起來。她連看都沒看就直接朝旁邊的店家走去,宏亮朝氣的「歡迎光臨」四字傳入耳裡,難得選了老闆面前的座位坐下,仔細閱讀菜單後,她點了一份似乎是招牌菜之一的煎餃。

  老闆動作俐落的處理好她的餐點置於面前,低聲說句「我開動了」夾起一個餃子往嘴裡送。鮮美多汁餡料的香氣在口腔中擴散,而且毫不油膩,讓人忍不住一口接著一口,迅速掃光。

  等吃飽後,冰晶才抬頭環顧隨意踏進的店面,風格與擺設簡單,看來很是舒服,只是好像有種熟悉的感覺……接著她發現眼前正與其他客人對話的老闆,他蒼白髮絲束成小搓馬尾、頭上綁著暗紫色頭巾,連身上衣物也大多以紫色為底,臉上還戴了一副墨鏡。

  再看看那位明顯也是上了年紀的客人,他下巴留有不知是沒刮乾淨或刻意留的鬍子,身穿深褐色大衣、手上還抓著一份報紙。

  等等,這兩個人不就是響木大叔和鬼瓦警官嗎?原來她無意間找到雷雷軒的位置了嗎?等等要好好記一下才行。

  默默看著跟響木交談的鬼瓦,她心底的疑問逐漸浮了上來——難道日本的警察都這麼閒嗎?每次動畫播到雷雷軒就一定會看到鬼瓦坐在同個位子看報紙或吃東西,真要說辦案的畫面也只有帝國戰和世界賽的某些集數而已——啊,她又在胡思亂想了,收心收心。

  從錢包拿了與價目表相同的零錢放在桌上,冰晶起身說句「謝謝招待」離開店面。

  在關上門之前,她察覺有兩道視線目不轉睛直盯著她看,怪不舒服的,好在帶上門後便遮掩掉。

  是誰在看她?店內的人潮實在有點多,她無從得知,跟之前發現雷門教學大樓的視線卻找不到人是一樣的感覺。唉,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現在準備搭公車回學校吧。

  ☆

  抵達學校大約是下午兩點,冰晶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朝足球隊宿舍前進,途中必須經過教學大樓的導師辦公室前,當然她完全不意外被自家班導師給攔截下來。

  「冰晶君,今天早上為什麼沒出席?如果要請假應該事先通知我才對。」將挑染成淺褐色的髮絲綁成公主頭的水谷神情又是嚴肅又是柔和的說,暗橙色眼睛直盯著她看。

  「是——下次我會提早或請人告訴老師的。」冰晶擺出像自責又充滿隨性的態度如是說道,而後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身後的水谷眼神無奈盯著那抹黑色嘆氣,怎麼說呢,雖然對於那孩子翹課的行為感到生氣無奈,但實際與他面對面卻半句話都罵不出來。

  隔天,冰晶出席了晨練,雖然沒與任何人互動,僅是在一旁獨自練習盤球等基本動作,不過她那雖稱不上華麗,卻俐落度了得的動作仍深深吸引帝國眾的目光。

  彷彿足球與自身合為一體的流暢,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像他那般俐落?

  這時成神咚咚咚的朝她跑去,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提出疑問:「要怎麼做才能像你那樣隨心所欲的控制足球?」即使經過長時間的練習他也無法辦到,少數機率球還是會不聽使喚的亂滾。

  停下頂球的動作,冰晶紫羅蘭色眼眸直視少年一會兒,緩緩道:「只要有心並且賣力練習就能辦到。」她知道這個回答根本有說如同沒說,但自己的技巧足球就是努力得來的。

  她認為厲害的足球技術非一朝一夕所能練成,若無付出相對程度的訓練量是做不到的——換句話說,足球技術就是日積月累而得,沒有捷徑。

  速成法所得的技術跟基本功扎實的人絕對有實質的大差距。

  「那要怎麼練習才好?」彷彿一名乖學生般,成神認真再度提問。

  「這個就是因人而異了。舉個例吧,有些人適合輕鬆自在的訓練,不受任何外在因素拘束,按照自己的步調逐漸成長,就像我;而有些人適合按照他人規劃的訓練菜單進行練習,那樣能夠促使他的能力更加提升。在我看來你們都是屬於後者,每天擁有一定的進度表能夠讓你們的實力逐步成長,若是自由訓練很可能只專注在不成熟的地方而忽略擅長部分的精進。Ma,說穿了這僅是我個人見解,當做參考就行。」語罷,她邁向休息區喝水,一次說太多話讓她頗口渴。

  聽完冰晶個人見解的發表,大家都比較釋懷她昨天翹練習的行為,雖然那番話有點像在替自己找藉口,但都無所謂了。

  晨練結束,鬼道追上邁步離開的冰晶與她並肩而走:「昨天沒來練習,就是你所謂『自由』的意思嗎?」

  瞥了他一眼,冰晶點了點頭:「當然啊,帝國緊湊的訓練方式不適合我。再說,即便沒有出席,我也沒有怠惰練習不就行了嗎?」反正帝國要的是她的『能力』,個人行為就別太干涉了吧。

  雖然對她的行為頗有意見,但總帥既然默許了,鬼道也不方便再多說什麼。

  之後,直到一前一後踏入教室,他們都沒有說過話。

  把空空如也的書包掛在桌邊,她瞄了一眼今日課表——第一節是無聊的數學課,於是她索性直接趴桌睡覺。

  上課鐘聲響起,她依舊趴在桌面,不久老師走進教室站定位,她仍然正大光明睡大頭覺。連班長喊的起立敬禮也被她左耳進右耳出忽視掉了,她現在真的很懶得理會那無聊的口令。

  才轉學三天就如此無禮,再加上昨天無故翹掉課堂已經讓耐性不佳的數學老師倍感惱火,今天他絕對要給那個自大的轉校生一點顏色瞧瞧!

  老師拿起粉筆在黑板寫下課本頗有難度的題目,瞥了那抹黑色一眼,高聲叫道:「這題就請那邊的冰晶君上臺替大家解答!」臉上還帶著明顯幸災樂禍的表情。

  被前面好心同學搖搖桌子的冰晶懶洋洋自桌面爬起,睡眼惺忪對上全班同學老師的視線。什麼?幹嘛全都看著她?上課睡覺有那麼稀奇嗎?

  「老師要你上臺解題。」鬼道淡然替一臉茫然的自家同班同學兼隊友解答。拜託,這堂課的老師可是出了名的難搞,因此即使睏到爆炸也沒人敢在這堂課睡覺或分神,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在留意學校的事情?唉,他覺得這問題的答案連問都不用問就知道。

  百分之一千是否定的。

  理解的點頭,冰晶泰然自若步向講臺,瞥了一眼黑板上數字複雜的題目,隨手拿起一支白色粉筆在下方毫不猶豫寫出自己的答案。

  那是自信、毫不拖泥帶水的表現。

  她淡然瞥了臉色鐵青的數學老師一眼,然後準備回到座位,豈料卻被叫住。

  「恭喜你答對題目,不過上課睡覺是不尊重我的行為,所以給我站立反省五分鐘。」注視對方勾起那充滿惡意的嘴角,冰晶面無表情的點頭。只是站立反省沒什麼大不了的。

  「等一下!」待她欲轉身之時,二度被叫住的她再度把視線放到那張討厭的臉上。

  「現在教室又沒有太陽戴什麼帽子?給我脫下來!」語畢,他甚至動手想扯掉她的帽子。

  這舉動當真惹火她了。

  冰晶舉起右手壓在自己的深紫鴨舌帽上,另隻手則抓住對方揮過來的粗手腕。她的忍耐力可是有限的,太過火即使是老師她也會還手。

  「幹什麼,你想反抗我說的話嗎?!」欲抽回的手卻怎麼都收不回來,男人臉色又是憤怒又是逞強又是害怕的看著眼前瘦弱、力氣卻意外大得可怕的學生。

  她沒有說話,或該說她怕自己開口會說出難聽的言論,因此保持沉默。

  世界上的垃圾怎會這麼多呢?她不只一次思考過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但或許是想藉此襯托好人究竟有多『神聖』吧。

  雙方互不相讓的表現讓班上氣氛降到冰點,學生各個無不面露驚訝神情,一方面是由於轉校生大膽對老師做出反抗行為,一方面是因為初次看堪稱惡劣難搞的老師踢到鐵板;鬼道臉色不太美麗的盯著異於平常的那抹黑色,以他的角度無法看清對方的表情,但感覺現在的冰晶很……令人寒毛直豎,非常的恐怖。

  「冰晶君你先回座位坐好,也請老師別刻意針對冰晶君,學校方面並沒有嚴格規定學生的穿著……」為了緩和氣氛,班長二宮臉色慘白跳出來說話,可惜並無發揮多大的效果。

  「你這傢伙下課跟我到總帥室一趟!」使盡吃奶力氣抽回自己手的男性老師大吼,然後怒氣沖沖繼續上課,徹徹底底無視面無表情走回自家座位的那抹黑色。

  冰晶沒有做站立反省,反而更挑釁的趴在桌面睡覺,看得男人臉上青筋一條接一條浮現,卻又不敢再次叫她。就這樣到了下課——

  影山視線盯著自家新進隊員不放,看似專心卻不知是否有把旁邊滔滔不絕抱怨學生是非的男人話語聽入耳裡。才轉學第三天就惹事還真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為這孩子即使動不動翹課,課堂應該會乖乖的才是。

  「所以我認為應該要對他進行懲罰才對!」不給這小鬼一點顏色瞧瞧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沉默片刻,影山總算開口:「我想聽聽你的說法,可以吧?」對象當然是指從進門就垂首、默不作聲的冰晶。

  她抬頭看了男人一眼,後者被那比平時暗淡幾分的紫眸嚇到後退兩步,「帝國的師資真令人堪憂。」

  雖然聽似答非所問,但影山明確聽出她話中想傳達的意思,果決下了命令:「下地老師,你被開除了。」反正他本就打算找個理由把這老是添麻煩的人開除掉,正好藉機趕走他也能平復此事件,一舉兩得有何不可?

  被喚為下地的男人臉色僵硬,一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剛才有聽錯嗎?遭受懲罰的居然是他自己是怎麼回事?可惡,他早該想到影山這傢伙看他不順眼了,還愚蠢做出得不償失的行為。

  墨鏡底下閃著銳利光芒的眼神直直望著男人,後者冷汗涔涔,雖然不甘心卻也敵不過恐懼快步逃離現場,途中他還咬牙、小聲在冰晶耳邊低語:「給我走著瞧」才倉皇消失。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得到影山許可,她微微頷首走出總帥室。

  出門後,她發現一抹身影在不遠處靠牆而站,「隊長大人怎麼在這裡?」嘴角勾出與平時無異的弧度,她問道。該不會是擔心她所以跑來察看吧?

  「……只是正好經過罷了。」

  說謊。

  這條路徑唯一能通往的只有總帥室,除非像她是半個路癡或不清楚帝國平面圖的人才會走到這裡。典型的說謊不打草稿。

  與他並肩而走,鬼道語氣頗帶猶豫開口:「那個……結果如何?」他不懂自己幹嘛畏畏縮縮的,想知道情況卻又覺得不該過問。

  「被開除了……那個老頭子。」見對方因前面那句話面露訝異,聽完整個句子又放鬆下來的樣子,冰晶忍不住笑了。他的反應未免太可愛了點。

  打斷這歡樂氣氛的是本應離開學校的下地:「看來還挺歡樂的嘛,冰晶和鬼道君。」

  霎時,她的眼神變得銳利,因為對方手裡緊握的東西——隨處可見的美工刀。

  嘖,學不會教訓的渾蛋。她舉起左手把鬼道擋在身後,後者慌亂高聲道:「你想幹嘛?他手裡可是拿著利器!」這個笨蛋難不成想赤手空拳對付體型比他壯碩、還持有刀械的成年人嗎?太魯莽了!美工刀小歸小,但刺中要害同樣有丟掉性命的風險!

  況且現在那名叫下地的男人已經因憤怒而失去理智了,他絕對不准對方冒險!

  對鬼道的警告充耳不聞,她一個箭步衝到男人面前、抬腳踢掉他手中的美工刀,然後蹲下身送給對方一記掃堂腿,以背部著地之姿跌倒的男人痛苦抱頭,不下幾秒時間便昏死過去。

  望著眼前瞬間被秒殺的男人,鬼道不得不承認他驚嚇過度,險些站不穩,其一是因為對方俐落到無法仔細看清的動作,其二則是對方一閃即逝、如同噬血惡魔降世的恐怖眼神——像是錯覺又似真實。

  「這是怎麼回事?」慢悠悠抵達的影山滿臉興味注視眼前的景象,他不過晚個幾秒鐘就錯過精采好戲了嗎?真可惜呢。

  「沒什麼。」只是解決一個惹錯對象的白癡而已。

  對此影山也不再多問,彈個響指,門口的警衛不知何時竄出來扛起下地離開,眨個眼前者也跟著消失無蹤。

  「隊長大人回教室了。」呼喚腦袋當機的鬼道一聲,她直接轉身不再理會對方,隨後拉回思緒的鬼道才匆忙跟了上去。

  當天鬼道有好幾度想提起冰晶不下三秒就解決下地的事還有一瞬間露出那種眼神的理由,但看著對方那張笑笑的臉卻又把話吞了回去。唉,既然事情都經過就算了吧,問也沒什麼意義。

  其實她是知道的,只是故意裝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態度面對鬼道。況且,也的確沒什麼好說的。

  她啊,只是討厭別人未經同意觸碰她罷了。

  僅此而已。

  下地事件之後連續幾天冰晶都有乖乖出席,只是在課堂上依然保持神遊狀態,似乎半個字都沒聽進去,某些比較惹人厭的老師還是會故意找她上台解題,或動不動就叫她站起來唸課文想藉機使她當眾出醜,可惜搞到最後難堪的往往是他們自己,久而久之他們也就沒興趣也沒膽再耍幼稚了。


  不久,學校出現了一個奇怪傳聞——那名戴著深紫鴨舌帽的轉校生是師長、甚至連總帥都惹不起的角色。


(待續)


2013/08/29(冒天首發)

arrow
arrow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瑆曜 的頭像
    瑆曜

    節奏,由自己主導。

    瑆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