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由自己主導。

◎未修訂

◎自創姓氏，沒有邏輯

◎私設多，預警見玄夜預警

卷一：第十話。關於帝國的三兩事02

　　之二、孤傲的紫色老鷹：

　　下車後冰晶筆直朝幾天不見的商店街前進，或許因為是上班上課時間，人潮顯得稀少許多，不過也因此讓她得以自由自在的行走。

　　前刻陰暗的情緒早已退去，她是個壞心情來去迅速、好心情則能持續存在的人。

　　為了節省時間，她隨意拉了位剛好經過身旁的家庭主婦詢問雷門中學的所在之處，然後禮貌性的頷首道謝，轉身離開。

　　依得到的消息來看，雷門中學距離商店街的距離只有幾分鐘路程，難怪在動畫裡時常看到圓堂他們肚子餓就往雷雷軒跑。

　　由於冰晶以比烏龜還緩慢的速度在街上移動，所以花了十分鐘左右才到雷門中學的校門口；大門緊閉的模樣顯示現在正處於學生上課時間、禁止外校人士進入打擾，她抬頭觀看眼前的教學大樓，勾起嘴角。

　　啊啊，相較飄散陰暗氣息的帝國，她果然還是喜歡雷門校園這種幾乎每處陽光都能夠照射到的學習環境。

　　讓人可以隨時保持好心情、充滿正面氣場的地方。

　　「也差不多該走了。」她低聲呢喃，站在這裡太久，警衛伯伯都投來好奇兼懷疑的打量目光，或許下秒就會衝出來問她是來這裡幹嘛的也說不定，如此她可是會很困擾的，總不能直接了當說「我是來看看未來的學校長什麼樣子」這種白癡回答吧？絕對會被當成有病。

　　話說回來，她總覺得好像一直被誰盯著瞧，但距離有點小遠加上教室密密麻麻排列在一塊無法確切得知。雖然那道視線沒有傳出任何不善情緒，可被目不轉睛盯著看還是怪不自在的；離開前冰晶困惑的再度望向眼前的教學大樓，接著收回目光順原路走去。

　　留有泥藍色過肩髮絲，並將其束成馬尾、瀏海覆蓋住左半邊臉的少年神情恍惚的直盯臺前滔滔不絕講述課本內容的老師，呆板的教學方式、平淡無抑揚頓挫的嗓音都讓他無聊到想直打呵欠。

　　有意無意的瞥向窗外，發現一名戴著深紫帽子的黑短髮少年——正確來說，他不確定對方究竟是男是女，現在會留短髮的已不局限於男孩子了，所以暫且把他當成男性吧——佇足於自家校門口前方。

　　他在做什麼呢？見對方的模樣，年紀應該與自己差不多才對，居然在這種時段出現在學校門前不是很奇怪嗎？難不成他是翹課？可是以他的外貌來看又不像那麼一回事……不對，他思考這種問題到底要幹嘛？根本得不到解答也沒必要。

　　泥藍髮少年甩頭拋開無關緊要的想法，試圖將心思拉回課堂上，可惜徒勞無功，越聽越想睡，因此他又把目光移到剛才撞見的那個黑色身上。

　　這時對方正好側身準備離去，忽地，他又抬頭看了這邊的教學大樓一眼，害泥藍髮少年心臟緊張的噗通噗通狂跳，產生自己觀察對方卻被發現的錯覺。好在也只有那回頭一望而已，待那抹黑色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他才放鬆的吐口長氣。

　　唉，他幹嘛覺得鬆了一口氣？搞得像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他不過是課堂上晃神，意外發現佇足在門口的陌生人罷了啊。

　　「接下來這段課文請風丸君幫大家朗誦一遍。」

　　隔了幾秒，心思飄走的少年在隔壁同學瘋狂敲桌提醒與老師的燦笑下回過神。

　　現在時間是早上十點十七分，無所事事的冰晶坐在某家露天咖啡館邊喝冰巧克力邊查看附近的各個設施建築、道路、公車站牌云云的所在位置。

　　「雖然地圖標明的很清楚，但還是實際走過會比較安全吶。」咦？距離商店街北方約五百公尺處有一座竹林，而且附近半棟建築物也沒有？唔啊啊，感覺就是個極陰之地啊——她絕對要小心別迷路到那種恐怖的地方去。

　　「臭小子，別跑！再不停下來老子宰了你聽到沒？！」

　　老套到讓冰晶想放聲大笑的句子突然從旁邊傳來，害她差點把未吞下肚的冰巧克力噴出口。險些嗆到的咳嗽幾聲，她擦拭嘴角往聲源望去，發現一名……哦不，是兩名少年——將頭髮梳成奇特似鷹造型的淺紫髮少年與身高矮小、一度被冰晶忽視的橘髮飛機頭少年——正和一群身材魁梧的男性們玩追逐遊戲，後者還邊跑邊叫囂，嚇跑不少經過的路人。

　　嘖嘖，這場景真是似曾相識啊，貌似不久前她才跟六隻猩猩玩過你追我跑遊戲呢，真是令人懷念（？）。話說回來，她總覺得那個梳著飛機頭的人好像在哪裡看過？

　　啊，想到了！不就是那個飛鷹老大嘛。

　　未免也太巧，她不過是閒閒沒事在這裡喝杯飲料就撞見好久以後的角色是哪招？難不成是在整她？不過看那情況好像很有趣的樣子，乾脆跟上去湊熱鬧好了。

　　待冰晶找到顯眼的那群人時，被追趕的只剩下飛鷹，另一名少年已不見蹤影；看著眼前以多欺少的景象，她有點嘲諷的冷笑，雖然那群人一看就是跟上次相同、只有外貌嚇人的紙老虎。

　　忽視他們之間的無聊對話，冰晶直接了當站在他們身後開口：「Ne，以多欺少都不覺得可恥嗎？」口氣帶有濃濃的輕視意味。聞言，那群人皆帶著怒意回頭準備看看是哪個急著找死的笨蛋，其中看似帶頭的男人在見到來者身體狠狠的震了一下，臉色發青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揉了好幾次眼睛。

　　不、不、不會吧？這小鬼不是上次那個……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

　　但是，今天帶的小弟可是比上次強悍許多，他就不相信還會再全軍覆沒！

　　「嗯？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看到對方那特色過頭的臉，冰晶揚起單邊眉毛問道。啊，不就是扮演想吃天鵝肉的癩蝦蟆角色的猩猩男人嗎？哼——世界果然說大很大，說小卻小到不可思議呢。

　　邪惡的勾起嘴角：「想起來了，不就是上次一起玩『你追我跑』遊戲，最後全軍覆沒的那個猩猩男嘛，還真是巧呢——今天追逐的對象換人了，你們還真悠閒呢。」話說今天的人似乎變多了，難不成是跑回去結婚生子？嗯，一定是的。

　　「臭小子你是在瞧不起我們嘛？！今天另一個藍髮的不在，看你怎麼繼續囂張下去！」帶頭的猩猩男憤怒大吼，整張臉變成鮮紅色且直冒煙。

　　「嗯哼，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品。」無視對方人馬頭上的青筋一條接一條冒出，她仍表現得輕鬆自在、一副我就是沒在怕的挑釁神情，生性忍耐力就比她差勁許多的混混們當然二話不說，抄起傢伙與拳頭直往她的方向撲。

　　此時，一道充滿憤怒的聲音打斷她們：「喂，你們要找的是我，少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將紫髮梳成老鷹造型的飛鷹征矢表情嚴肅低吼。可惡，如果只有他自己還好解決，現在要對付十幾個渾蛋又要分神保護一個莫名其妙跑出來找死的傢伙，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雖然那傢伙看起來頗有自信，但他看多只會耍嘴皮子、實際卻半點能力都沒有的白癡了，所以他可不奢望那傢伙有辦法幫助他。

　　飛鷹視線冷冷掃向冰晶，眼神明顯傳達『弱者就快點給我閃邊去，少在這裡妨礙本大爺』的意思；後者不以為意的挑眉、勾起嘴角，嘿——看來他算是個還不錯的人嘛，還會在乎傷及無辜這件事，不過她可沒打算在這時候退出哦，精彩好戲現在才剛要上演呢，沒看到多可惜。

　　見對方半點離開的意願都沒有，飛鷹瞇眼低聲「嘖」了一聲，拉回注意力到已經將矛頭轉向自己的那群人。

　　「臭小子，本來想等等再解決你，這麼急著見閻羅王我就成全你！」原本打算教訓冰晶的人馬立刻轉而攻擊飛鷹，後者一個俐落閃身、抬腳一揮，受到直接強烈風壓攻擊的人群立刻不支倒地，而剩餘的幾名也被三兩下就解決掉。

　　哦？真厲害呢。看來著實不需要她幫忙，不過她原本就沒動手的打算，只是純粹來看好戲而已。

　　話說回來，那強大的腳力只用在打架真的有些可惜——Ma、算了，反正不關她的事。

　　正當她胡思亂想結束時，倒地的某個混混利用剩餘力氣拿起木棍快速衝向飛鷹，後者似乎因瞬間分神而來不及反應，只能瞪大眼睛看著直往自己頭部掃的兇器。

　　咻——劃破空氣的清晰聲音傳入耳裡，飛鷹錯愕瞪著在眼前硬生生被某個東西折斷的木棍和被反彈的物體撞擊而倒地的攻擊者。

　　驚魂未定的他跌坐在地，發現緩慢滾至自己腳邊的黑白相間物體——作為救命物的足球——以及不知何時走到他旁邊、露出「好險啊」表情的墨髮少年。

　　「沒事吧？」冰晶面無表情直視剛才對方被斷裂的木棍劃傷而鮮血直流的右手臂，嘖，剛才事發過於突然讓她有些反應不及，所以沒抓好時機導致對方受傷真是失策。不過，沒確定敵人是否已經無力再戰就鬆懈的人也有不對。

　　「多管閒事。」飛鷹拍開她伸出試圖攙扶的左手，眼神傳達諸多複雜神色。

　　——有羞恥、厭惡、放鬆以及滿滿的不甘心。

　　或許他是在想堂堂的不良少年老大居然被她這種看起來弱不禁風、貌似一碰就會受傷的傢伙拯救非常丟顏面吧？還有居然在戰鬥尚未結束就放鬆，讓對方抓到空隙進行反擊很不甘心云云的。

　　但她才懶得管對方在想什麼、在不甘心什麼，她現在只想盡快把那個討厭的紅色處理掉！

　　「我想怎麼做是我的自由。讓我包紮或讓傷口化膿，選一個。」

　　雖然對她的語氣有所不滿，飛鷹還是乖乖伸出手讓對方幫忙包紮。總覺得不乖乖照做下場會跟被球踢昏的混混一樣。

　　從隨身深藍小袋取出輕便型迷你醫藥箱——那是冰晶在出門會習慣攜帶的東西，雖然有點占空間，但未雨綢繆總是好的——來回環視飛鷹身上的傷口，多半是輕微擦傷，要說比較嚴重的大概只有被斷裂木棍劃到的右手。

　　垂下眼簾注視那道長紅痕，她有些自責的咬唇。

　　——為了保護別人而出手，同時也傷害別人最深……真可笑。

　　「好了，只要小心別觸碰到兩三天就能痊癒。」瞧瞧自己纏的繃帶，好險沒太難看，這是她第一次處理自己以外的人的傷口。

　　見對方依舊滿臉不悅，冰晶不由的暗忖：『真是個小鬼，居然還在耍脾氣。』

　　瞥了對方一眼，她無奈嘆氣，說了兩句話後轉身離開。

　　等飛鷹猛然抬頭時，那抹黑色早已不見蹤影。

　　那個人究竟是誰？

　　飛鷹坐在周圍倒了一群人的地方注視那抹黑色離開的方向。

　　為何會知道他的名字？

　　——「與其把這種力量用在打架上，不如嘗試運用在運動上如何？」

　　——「有緣再見了，飛鷹。」

　　雖然他在這地方的名氣還不小，但僅有在道上的人才會比較清楚，可是那人怎麼看都不像混幫派的，從他身上散發正義凜然——即使那其中還夾雜淡淡的陰暗——的氣息就能知道。

　　嘖，他幹嘛在意這種小事？管他是什麼人，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交集了。

　　他們所處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準備起身時，他這才留意到從剛才就停在自己腳邊的黑白相間物體。

　　嘗試把這股力量運用在運動上是嗎？

　　「足球啊……」他喃喃低語，順手把那顆上面畫著紫色紫羅蘭圖樣的救命足球帶走。

（待續）

2012/07/11（冒天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