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由自己主導。

◎未修訂

◎自創姓氏，沒有邏輯

◎私設多，預警見玄夜預警

卷一：第八話。入隊測驗

　　來到球場，冰晶發覺佐久間和源田對她的敵意似乎削減了幾分，原因不明。

　　Ma，算了，管他理由是什麼都無所謂，敵意消失怎麼說都是好事。

　　經由影山的親自解說，入隊測驗內容簡單來講就是「避開敵方防守，成功射門得分。」聽完解說，冰晶露出有些可惜的表情，要不是附加前面那項，她大可直接從原地射門迅速解決掉這場測驗，雖然中場和球門有段距離，但依她多年踢球的經驗絕對有足夠的能力得分。

　　為了確實得知她能力的極限，影山派上鬼道、佐久間和源田這三名主力隊員擔任考官，當然最開始的球權是在測驗者，也就是冰晶身上。

　　哨音響起——冰晶盤球筆直朝場中前進，她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戰術，特別是在面對自己有能力應付的對手更不用說。

　　居然打算直接衝到球門前？未免太小看他們了！佐久間抓準時機從她右前方進行鏟球，在對方鞋底快接觸到圓體的瞬間，她將左腳跨至前方、用後腳跟勾起球，趁其短暫滯空時微向旁邊移動閃避佐久間的防守，並抓準降落的時間點三百六十度轉圈把球重新帶回腳上。

　　「什麼？！」佐久間訝異瞪大雙眼。那種毫不拖泥帶水、而且難度高到誇張的閃避技巧是怎麼回事？

　　場外觀戰的帝國眾表情也都跟前者差不多，各個皆用難以置信的神色望著那抹黑色，這真的是中學生能做出來的動作嗎？根本已經超過他們所能觸及的水平了啊！

　　避開佐久間的鏟球，冰晶繼續筆直朝球門逼近，因為看見她所展現出的技巧而一瞬間分神的鬼道很快拉回思緒專心應付對手，這讓她讚賞的勾起嘴角。

　　即使不小心閃神也能迅速抓回專注力，這樣的人現在好像不好找呢。

　　——真不愧是影山引以為傲的出色足球員。

　　緊急煞車，冰晶停留在距離鬼道前約一公尺的地方，後者因前者突然的舉動而愣然，但還是發揮敏銳的觀察力默默注意她的動作。但是他想不通為何對方要停下來與他面對面，明明直接找他的空隙穿過去會比較容易——雖然他壓根沒給予這種空間——如果停下腳步要越過他的防守就更困難了，比起必須配合跑動的奪球，這種在原地鬥觀察力的防守他更有把握能成功。

　　其實直接找空隙越過防守冰晶是考慮過的，但她在當下突然有『想跟人稱天才策動者的鬼道比試看看』的念頭。

　　呵，感覺真蠢。不過試試看究竟是自己的技巧略勝一籌，或鬼道的觀察力過人看出她的破綻成功奪球好像也很有趣。

　　她完全不移動，靜靜的注視對方，讓被目不轉睛盯著的鬼道莫名產生一股奇怪的感覺。此刻他才發現，原來這傢伙的眼睛是紫色的——似乎有種能深深吸引住人的感覺。

　　唔、不對！現在哪是想這種無關緊要事情的時候？要專心。

　　搞什麼，鬼道從剛才就一直分神是怎麼回事？雖然都在瞬間拉回心思，但看在冰晶眼裡還是頗不愉悅。

　　——感覺像在輕視她似的。

　　有些慍怒的瞪了對方一眼，下秒她立刻帶球朝右方突破，過於明顯的動作馬上就被鬼道封住去路。

　　老是讓對手為所欲為、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可不是帝國的風格，剛才防守失敗的佐久間趁冰晶專心應付鬼道時從後方跑來支援，前後包夾住持球者，企圖讓她陷入動彈不得的狀態。只要沒法接近球門，對方得分的機率就會大大降低，再說如果有個萬一，負責守門的可是他們引以為傲的源田，根本用不著操心。

　　也就是說，只要他們能成功牽制住冰晶的行動，讓她無法如意做出穩定射門動作就萬事OK了。

　　——在防守方面，他們可是有絕對的自信。

　　嘖，被包圍了。雖然稱不上完美無破綻，但要耍技巧突破還是得花上一番功夫。

　　護住腳下的球，冰晶思考著究竟要到球門前再射門，還是直接從這裡射門會比較好；最後她決定選擇後項會比較快。

　　壓低身軀、單腳用力一蹬，她利用瞬間爆發力在他們來不及反應時越過防守，這回她邊助跑邊用腳尖將球踢往空中，同時順著球體移動軌跡高高躍起至離地面約兩公尺處；強烈的風不停往球體周圍聚集，最後壓縮成目視可見的青草綠光輝，她抬起慣用的左腳施力將其踢出，發出些微刺耳風壓聲的綠色足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破球門，停止轉動前還在球網留下淡淡的燒焦痕跡。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迅速，在場所有人——包括總是擺出同樣險惡表情的影山——都露出瞠目結舌的樣子。

　　「什……什麼？！」他居然連移動一毫米都來不及，就被破網得分了？！源田冷汗涔涔的想。他無非是裡面最受打擊的一人，擁有豐富守門經驗的他居然這麼簡單就被得分，而且還是從禁區以外、難以拿捏射門角度的地方！

　　叫他面子該往哪擺？！

　　發現源田大受打擊的懊悔模樣，佐久間走過去輕拍他的肩膀：「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傢伙的層次比我們高出太多了。」並非安慰，而是陳述事實。

　　不得不說，冰晶夜是他們至今遇過最強悍、最難以望其項背的人。

　　鬼道若有所思直盯感覺興致缺缺的那抹黑色，他的實力很強，而且是現在的他們難以擦上邊的程度。一開始他想招攬對方入隊的理由是看上他敏捷的速度，事實證明他確實是屬於速度型的選手。

　　如果再好好磨練讓速度變得更快，絕對會成為對方最恐怖的武器。

　　「是我們輸了，恭喜你通過入隊測驗。」走向前伸出右手，鬼道嘴角掛著弧度開口。「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早就會踢足球，而且實力還如此駭人，你應該早點說的。」

　　淡然注視對方伸出的手，冰晶很是猶豫要不要回握，最後她抽出右手與對方輕碰然後迅速收回。「你們又沒問，況且說了入隊測驗會取消嗎？」她認為一般人應該不會特別告知自己會這項運動什麼的吧？就算說了還是得接受實力檢驗，那不如少浪費口舌之力。

　　「當然還是得進行，總帥希望能得知隊員的能力，日後好進行加強與調整。」意料中的回應。

　　——總結就是有說跟沒說都是一樣的。

　　悄然無聲離開球場回到自家辦公室的影山，利用裝設在球場四周的監視器望著紅黑二人的互動，大大勾起嘴角。

　　看來這回撿到寶了——

　　那名墨髮少年的實力完全超出他的意料，無論在速度、反應甚至破壞力都在帝國平均水平之上，而且高出不少。

　　呵呵，看來又多出一顆可塑的棋子了。

　　只是如此一來，對於冰晶所開出的條件，影山就有點猶豫是否要答應了，損失這樣的人才他可是會很頭痛的。

　　算了，這些事未來再思考也不遲。

　　——大不了就是將他毀滅掉而已。

　　正拿出隨身包內礦泉水飲用的冰晶忽然感到一股寒意竄過，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但說實在這是廢話，待在影山監控的帝國學園會安全到哪裡去她也不相信。

　　「冰晶桑——你超帥的！沒想到臺灣人的足球實力強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成神飛奔而來差點害她嗆到。

　　「謝謝誇獎，但你不能因為這樣就建立『臺灣人的足球實力都很強』的錯誤想法，只是我這個臺灣人剛好比較擅長的領域是足球罷了。還有，你直接叫我的姓氏就行，從你嘴裡聽到敬語怪彆扭的。」

　　聞言，成神點點頭，「那我就直接叫你冰晶囉——對了，剛才那招必殺技叫什麼名字？夾帶強烈的草綠風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破球門，連身經百戰的源田桑都來不及反應！」他的語氣充滿興奮。

　　「那招是『風刃』。」她淡且簡短的說，貌似不想解釋太多的樣子。

　　「那閃過佐久間桑那招又是怎麼做到的？」用後腳跟伸勾起球、閃避鏟球又三百六十度轉身，短短幾秒居然能做出來太神奇了！

　　聽到成神提出的問題，不遠處的帝國眾也紛紛豎起耳朵，可惜被問者僅做個聳肩動作，說出「我也不太清楚」這幾個讓眾人失望的字。

　　其實她也並非小氣不願告訴他們，只是剛才的動作算是自己長久以來磨練各式技巧的過程不知不覺練就成的、類似反射動作的產物，雖然這樣講有點奇怪，但她現在想不到更好的說法。

　　「什麼叫你也不知道！做出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居然不明所以？！」成神代替其餘人吶喊，這就是所謂的『開外掛』嗎？

　　「因為從小就是這樣踢的，一般人都不會特別思考自己的球技是如何練成的吧？就像自幼在樹林環境長大的孩子受到大自然影響，各方面能力都不自覺逐漸提升是差不多的意思。」總結來講就是不知不覺就會了。

　　該怎麼說呢……乍聽之下有理卻又感覺哪裡怪怪的。

　　望了手機螢幕顯示的時間——下午六點整——冰晶把空罐塞回腰間的隨身深藍小袋內，向今後就是自家隊長的鬼道徵求離席的同意後，逕自步出球場。

　　待那抹黑色的背影消失，佐久間及源田移動至鬼道身邊竊竊私語。

　　「我總算可以理解為何你昨天會說『總帥也對冰晶夜的實力頗感興趣』這句話的意思了，他真的很強大，說不定我們全部防他一個都不見得會成功。」佐久間站在鬼道旁邊，與後者直視那人離開的方向。

　　「雖然我知道是級別相差太大，但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進球還是很讓人不悅！下次我絕對要擋下他的射門！」源田咬牙、雙手用力握成拳頭狀，表情相當不甘心。

　　「反正他之後就是我們的隊員，隨你怎麼練習都可以。」鬼道勾起嘴角，輕拍源田肩膀。

　　不過那個『自由』的條件，還是讓他有些不安啊。

　　漫步在染成紅橙二色的稻妻商店街，冰晶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手中當成晚餐的火腿三明治，這附近的街道大致記得差不多了，剩下比較遠的地方下次再找個時間去到處走走看看吧。

　　這是冰晶為了預防自己犯路癡，到達新環境會做的準備工作。

　　但也不是每次都會調查，只有需要長時間停留的地方與心血來潮時才會。

　　漫長卻又短暫的帝國約半年的學園生活，在夕陽完全沒入地平線後正式展開。

（待續）

2012/07/09（冒天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