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咚。

  「呃!」

  一種小型堅硬物體毫不留情打在カラ松頭頂,強勢被從睡夢中驚醒的他悶哼了聲,拾起攻擊自己的罪魁禍首。

  是一顆堅果。

  細微移動聲吸引カラ松的注意,抬起頭他發現一隻松鼠站在眼前直直盯著他——手中的糧食。

  將物品置於松鼠眼前,牠先是警戒的瞧了瞧,然後抱起堅果一溜煙跑回樹上。

  一早便看見如此治癒的畫面,カラ松輕輕勾起嘴角。昨晚雖說在極度不安的狀況下強迫自己休息,但在不知不覺間也真的進入睡眠,所以精神還不錯。

  咕嚕嚕嚕嚕——肚子的抗議聲傳來,カラ松壓住飢腸轆轆的腸胃,這麼說來,他昨天完全沒吃東西,今天還是找些可食用的果實充充飢吧。

  在森林四處尋覓,他找到之前在書上看過無毒可食用的果實填飽肚子,然後在不遠處找到的清澈河流喝了點水。

  擦乾嘴角殘留的水滴,カラ松沿著河流繼續向上行走,據說沿著溪流可以順利走到山下和山頂,比在森林摸索要強多了。

  潺潺水流聲形成一種相當悅耳的節奏,カラ松以此為伴奏哼著偶像尾崎豐的歌曲。

  咦?總覺得溫度似乎越來越高?

  不曉得為何,身邊的氣溫隨著坡度逐漸升高,カラ松從捲起衣袖慢慢變成直接脫掉上衣綁在腰際對抗熱度。

  一般來說深山的溫度應該會比較低才對,這種幾乎快起火燃燒的熱氣讓他摸不著頭緒。

  接近山頂,カラ松總算搞清楚原因為何。

  前方有個火山口。

  燙人的熱氣和岩漿翻滾的聲音聽起來相當新鮮——也相對可怕,火山口生氣蓬勃的樣子貌似隨時會將岩漿噴發出來似的,令人戰慄。

  熱汗變成冷汗,カラ松擦拭頻頻冒出的汗水,在內心邊喊著不妙邊快步移動,火山爆發可不是開玩笑的,距離這麼近根本不可能有存活的可能,盡早離開為妙。

  沿著火山口邊緣行走,由於非常靠近高溫而讓カラ松體溫升高到一個極致,腦袋昏昏沉沉。

  紅色啊,讓他想到家裡那個遊手好閒、以捉弄兄弟為樂的長男。對カラ松來說,他是相當令人敬重的兄長,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心思卻比任何人都細膩,總是能在需要的時候出手幫助兄弟,是他引以為傲也當成目標的哥哥。

  但是,為什麼?同樣都是おそ松的弟弟,為什麼他總是受到差別待遇?明明是能洞察一切的長男,為什麼這次卻不在他需要陪伴的時候帶著那輕浮的笑容出現?他期許自己能成為像おそ松那樣領導力強大的長男,可他同樣也有需要吐露苦悶的時候,因為認為他會像以往那樣笑著說「沒關係」才放生身受重傷的他?

  真是失敗的長男。

  其他弟弟也一樣,即使是六胞胎,他好歹也是次子,對哥哥難道不該放尊重點?連敬稱也不加的チョロ松,把他當成出氣包的一松,看起來最善良天真卻同樣也跟其他人忽視他的十四松以及以哥哥為恥的トド松,都讓他感到火大!

  カラ松一直想成為溫柔的人,而他也確實在生活中用盡全力成為如此男人,包容所有讓自己受傷生氣的一切,難道這樣還不夠?カラ松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情緒,身為兄弟連試圖去了解都不願意,那カラ松還有什麼理由去愛這些不重視自己的人?

  「啊啊,兄弟什麼的——」

  果然還是沒有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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